三坊七巷刘家大院门楣壁画修复背后故事首次公开

杨秋颖（手持鼠标者）与文物专家共同探讨坊巷壁画修复方案。（资料图片）

4月18日是国际古迹遗址日。当晚，应福州名城保护开发有限公司邀请，主持设计并实施三坊七巷古厝壁画保护修复工作的文物专家杨秋颖通过云端，带来“三坊七巷宅院壁画的修复与解读”讲座。其中刘家大院门楣壁画修复背后的故事首次对外公开。

刘家大院门楣壁画和灰塑，由于残破严重，维修时不得不将残损部位用白灰泥进行加固，壁画和灰塑已几乎看不到图案。当晚，当杨秋颖上传刘家大院门楣壁画修复前的画面时，大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壁画和灰塑是三坊七巷厚重的宅院文脉，历经数百年沧桑，三坊七巷壁画和灰塑曾残损严重，几近消失。其中残损较严重的有148处，共计600平方米，分布在多个院落，内容难以辨识，无法体现文化内涵和人文价值。

杨秋颖介绍，刘家大院门楣壁画保护修复实施后，尽管采取了清除、灌浆、揭取、回帖、清洗等各种抢救性保护手段，将原始画面遗存部分的原貌显现了出来，但画面斑驳，仍然难以辨识其内容和含义，修复到此似乎无从下手。

办法总比困难多。杨秋颖带领的西安文物保护修复中心团队，采用红外线摄影和显微观察等技术手段发现，画心部分有形似牡丹花叶、山石、梧桐树、荷叶等图案残留；画面上多处有形似鸟禽的残留图案，规律地分布在四个角和中心位置；在装饰边框也有图案和色彩痕迹。

“通过对这些信息的梳理，线索集中到五种鸟禽，沿着这个主线作为切入口进行画面含义的进一步考证和检索，最终确认画面的内容与古代的一幅《五伦图》具有异曲同工之意。”杨秋颖介绍，《五伦图》又名《伦叙图》，体现的是我国古代传统道德观念。整体画面布局为五种鸟，其中凤凰在中间、左上鹡鸰、右上黄莺、左下鸳鸯、右下仙鹤。一般凤凰用以表示君臣之道，仙鹤表示父子之道，鸳鸯表示夫妇之道，鹡鸰表示兄弟之道，黄莺表示朋友之道。五伦即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之间的关系，代表了仁、义、礼、智、信的处世准则。

“刘家大院门楣壁画从濒临消失到再现，是其艺术价值、历史价值的回归过程。《五伦图》门楣壁画代表的崇文重教的宅院文化是刘家大院留下的文化基因。”杨秋颖说。

杨秋颖现为陕西省文物保护研究院二级研究员，是国家文物局文物保护专家组成员。她长期致力于古代彩塑造像、壁画、彩画等领域的保护研究与修复工作，获10余项全国文物保护设计奖、工程奖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遗产保护奖。（记者 吴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