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内河清洁没少和人红脸

清晨，乘坐张生英大姐的小船漂在琼东河上，水上生活，并非全是“小桥流水”的意境。在她的记忆中，内河没整治前，河水多是黑油发亮的，垃圾甚至动物尸体堆积在一起，戴着口罩难抵恶臭。那时船上总是要备着洗衣粉，“竹篙划过，手上沾到的便全是湿滑污泥。”

上午九点前，夫妇俩的小船已满载几箩筐垃圾返程。当他们踩着仅有河道旁仅脚掌宽的阶梯，小心翼翼地把箩筐搬上岸。忙完早上的活，别传炳大哥再回身瞅一眼平静整洁的内河，他说这时心里会很舒坦。

“我干这个最见不得别人丢垃圾，如果有人把垃圾主动扔进垃圾筐，我会觉得心里暖暖的。但若有人当面乱扔，便会觉得这是对我们的不尊重。”老别说。

为这，老别没少和河畔路人起争执。曾经有几位环卫工图省事，把垃圾往河里扫，被老别发现和他们吵了起来。为此夫妇俩还遭过“恶作剧”报复。“有几次，有人故意把船绳解开，船顺内河漂走了，我俩拿着竹竿搜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麻烦老乡帮忙找回的。”

大部分生活用品是从河里“淘”的

工作在水上，夫妇俩的家就在东西河水闸旁，屋是旧屋，可以免费住，虽简陋却收拾得齐整。家里仅有的电器是一台14英寸旧电视和一台窗式空调。

刚住到这儿时，床是老别到工地里捡废弃木料做的板床，睡着很硬。后来，夫妇俩在内河里捞到一个，连床垫、棉被和床单都有。自从发现内河上可以“淘宝”后，夫妇俩大部分的生活用品是清理内河时收集的。

从前年开始，因为要修建地铁，水闸附近成了工地，彻夜施工。他们整夜睡不好，只好到亲戚的出租房里打地铺。

现在，工地上的声音没那么吵了，夫妇俩又能睡好觉了。但新的困扰又来了，听说东西河水闸附近要拆迁，这意味着免费住房进入倒计时了。